北上轻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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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艾尔海森x你】“不要登上那台列车”。

·HE甜宠向

·第一人称叙述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我在上学时打瞌睡,因为老师讲得实在是太无聊了。

我对教书的这位代课老师没有任何别的看法,他教得很好,长相英俊。但我还是睡着了。

 

我经常在上学的时候犯困。盯着老师的脸就开始游神,每一位老师长得不同,我盯着他们的脸就开始做起不同的梦。

我对坐在旁边的学者耳语:书记官过来的时候叫我一声。

 

而艾尔海森给我带来的梦境体验十分良好。前几次在他课上打瞌睡的时候,我经常梦到他那张漂亮的脸在远处晃来晃去,养眼得很。我的梦便顺利成章地变成美梦。这次我也梦见了他,看他拿了一束捧花,笑着款款而来。接着我像是从楼梯下坠落,被旁边的学者踩了一脚惊醒。一睁眼,艾尔海森的身体就横在我面前,他拿着一本册子低头看我。

他说:专心一点。

 

艾尔海森又严厉又不严厉。嘴上轻轻批评了一句,手上却老老实实地记我一次大过。我下课时经过艾尔海森的办公桌,他朝我挥了一下手上的笔记本说:我的职责而已。

 

午休的时候,我往教令院外走。一休就不想回去读书了。

于是我就在跨海大桥桥墩下躺着看列车。那列从须弥开往枫丹的列车,每次经过都是轰隆隆的,震耳欲聋。我边晒太阳边看列车,反正这学期已经有很多次记大过了,缺那么几堂课也不碍事。

 

我的头顶笼罩了一片阴影。一个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:真巧。

怎么?你学生?还是你的后辈?另一个声音说道。

 

艾尔海森拿了一本书坐下:算是我学生吧。

也不知他从哪里掏出来一个椅子,就坐下看书了。旁边一个金灿灿的人哈哈地笑:你是艾尔海森的学生?那你该被他烦死了吧……跟我说说,他是怎么讲课的?

 

我有些紧张地看向艾尔海森。他头也没抬地说:随便讲吧,这次不记过。

事实上,上课的时候我都在睡觉。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朋友,他朋友笑得很开心。挑了个干净的位置就同我一起躺下看列车了。

 

我抬头,看那座跨海大桥。桥面整洁,但是桥墩处有几道裂缝。熟悉得不得了,我逃过一下午的课,数了,总共七道大裂缝,三十五道小裂缝。我无聊地说:这桥迟早要塌。

别杞人忧天了。卡维闭眼晒太阳:少说也得十年。那就得是小吉祥草王元年后535年的事情了……

 

临走时,艾尔海森建议我,要是想毕业,还是好好和我逃过课的教书老师们道个歉。他说写个检讨就行,文人们大多讲究纸面工作。我问他我要写检讨给他吗?

 

艾尔海森顿住了脚步:你逃过我的课?

没……没吧。我有些心虚。

 

傍晚的时候,我就在图书馆写起了检讨。脑子一快我就写下了亲爱的艾尔海森,但是转念一想还是致艾尔海森书记官比较合适。于是我的作业纸上就多了第一道涂改,我写道艾尔海森书记官……

 

艾尔海森书记官……

 

是艾尔海森摇醒我的。我的嘴里还嘟囔着书记官,他那张漂亮的脸就横空出现在我的面前,说了一句我在。

他有些着急:你没事吧?我看到点了你也没回家,就来教令院找你。外面天都黑了……

 

我吓醒了。艾尔海森的双手还留在我的肩膀上,我吓坏了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艾尔海森处得这么熟,他一脸自然地把手搭在我身上,像是理所当然。我一头雾水,却也什么都说不出。

 

他说:回家吧。

我慢慢起身:回……回什么家?

 

艾尔海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:回我家啊,你该不会真睡傻了吧。不过也是,我想起以前你还是学生的时候,经常在图书馆里睡一整夜……

他主动牵着我的手,我差点同手同脚就走出了图书馆。

 

管理员笑着看我们:接女朋友回家了?

艾尔海森淡淡点头,然后握紧我的手。我不是很自在,因为我感觉我已经开始出汗了。

 

我站在他身边,显得很小。不是我的问题,艾尔海森太高了。以前还没有好好地仔细看他,我一向不敢直视太过漂亮的人。艾尔海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我看到他一双眼睛,漂亮又犀利,像是尖锐的绿色玻璃块,总能一下子就能找出所有事情的问题所在。他批我的作业本时从不留情,那双眼睛就是犀利的。但我从不否认它的美丽。

 

书记……呃,艾尔、海森?

希望你没有在叫两个人。艾尔海森低头笑着: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玩笑。什么事?

 

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?

艾尔海森扬起一道眉毛:你不记得了?

 

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伤人。我有些抬不起头,磕磕绊绊地回答了他:我这不是,考验你的嘛……

他无声地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开门:一年零三个月十六天前。

 

是我追求你还是你追求我?

我追的你。

 

我们怎么熟起来的?

你写给我的检讨书里错字连篇,乱七八糟,我让你改了十五遍。

 

噢……现在是几年几月?

小吉祥草王元年后的532年2月1日。你没事吧?

 

我在做饭的艾尔海森旁边问来问去,叽叽喳喳的。他转身皱眉问我,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。

我诚实地回答他:我的头不太舒服,可能是快要长脑子了。

 

出去吧,这里油烟味大。艾尔海森笑着低头看我:我晚上帮你看看。

 

最后一个问题……

什么?

 

我深吸一口气:我们昨晚用的什么姿势?

你上我下。艾尔海森想了想说:你不喜欢的话,我们可以换别的……

 

卡维刚好进厨房拿杯子。他还没拿稳,后脚跟又抹了油滑出去了:真烦!天天腻歪……

 

快熄灯了,我和艾尔海森躺在一张床上。他对着台灯开始看书,我就缩在被窝里偷偷看他。太刺激了,几个小时前他还作为老师的身份记了我一次大过,平静又严肃,批评人的时候句句没有嘲讽,却句句戳心。艾尔海森换上了睡衣,我摸了摸他胳膊上的睡衣料子,很滑很软。

 

想要?

想要什么啊。

 

艾尔海森合上书,平静地转头问我:做?

呃,呃……卡维在隔壁。我有些结巴。

 

我可以叫他到地下室去。

不用了……我拉着他的胳膊说:快、快来月经了。

 

要我帮你按按腰吗?

不用了……

 

嗯……你今天奇奇怪怪的。艾尔海森侧着看我:你心里有事?

没有……我是说,艾尔海森,我除了跟我弟,从来没跟长这么帅的男人一起睡过一张床。

 

噢,这句话你以前也说过……那我就当你在夸我吧。

我是在说既定事实。我心里感到刺激又兴奋,像是天上掉了一块不知标价的大馅饼。我问艾尔海森:艾尔海森,要是你来到未来,你第一件事会做什么呢?

 

看看你是不是还在我身边。

那如果要是我来到未来,你会建议我做什么呢?

 

艾尔海森凑近了我,我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。我和他用的同一款沐浴露。

他说,我建议你:1.看看我是不是在你身边。2.既来之,则安之。

 

他熄灭了烛火。月光霎时间就敞亮了许多,照在地面上,还有我们的床铺上。月光是温柔的,不着痕迹的。不着痕迹得像是水消失在水中,温柔得又像是他的那双眼睛。

我问他可以亲亲我吗,他便抱紧了我。我得到人生中第一个和异性的接吻,是一个不含任何欲望的,只有爱意的吻。抬头看,就像月光。

 

我想我有在好好适应未来的生活。听上去很玄幻,且没有任何以往的文献作为参考:但这是事实,我来到未来了。酒馆里的留言板版块全都变了;七圣召唤出了许多新的卡组;大风纪官连任了好几年,依旧是赛诺,事实上赛诺已经有升无可升的职位了;赛诺还是很喜欢打牌;提纳里巡林官还是那么年轻,和多年前的少年模样一点都没变;我最喜欢的那款咖啡豆工厂已经不再栽培了,我在艾尔海森家的花园里找到了种植的咖啡树,但是听艾尔海森说前两年须弥大旱灾,死了一大片;卡维的欠债快还清了;书记官还是书记官,艾尔海森既没降职也没升薪,倒是他的藏书多了一大堆。这种生活方式确实很艾尔海森。

 

一个早晨,艾尔海森照常七点半起床。为了保持每天八个小时的睡眠,他都会在中午小憩一会儿。但是今天中午他要出差去枫丹查阅古籍,前天晚上他就早睡了一会儿。用完午餐,我们就站在月台上互相告别。列车停在跨海大桥的前边,我和艾尔海森拥抱的时候,已经在开始检票了。

 

他说他去一天一夜,饭菜都做好了放在冰柜里,自己热着吃。

我说我知道。我会记得想你的。

 

风吹过我们的脸。艾尔海森低头说:你不想我也没关系。我会记得想你。

我忽然想起以前艾尔海森在课上提到社会关系论,他说人类是群体动物。关系就由人们之间的互动而成,其实是不是双向的都不要紧——只要一个人在想着另一个人,就是一种关系。

 

瞎说。我笑着拽了拽他的披风:我什么时候不在想你的。

 

他走了。登上那台列车,列车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我目送他离开,列车穿过跨海大桥,我数了数裂缝,比我印象里的要多一点。

我转过身走回家。我走得很慢,我不急。我会想起大桥上的裂缝,十条大裂缝,四十一条小裂缝。看来建筑师们没有重修。

 

我快走到家了。轰的一声,远处传来一阵巨响。人群逆流而上,全都朝着须弥的边界走去。我隔着远远的岸,看见浓浓的烟火冲天而上,那声响震耳欲聋。不是轰隆隆的列车穿梭声,而是只有轰地一声,象征着结束的,轰地一声。

人们说:列车脱轨了。

去往枫丹的列车脱轨了,一车的人全都没了。

 

我的眼睛一黑。

 

再度醒来的时候,我在酒馆里,头趴在桌上,脑门上有块大大的红印子。

我去趟洗手间的时间你也能睡着,这么困吗?

 

我眼神茫然空白,然后一个绿绿的身影坐下了。那双绿色的眼睛笑着看我,是艾尔海森。

你不是……你不是……

 

我着急慌忙地抓住了他的双手,他显然吓了一跳。我问他你没事吧,有没有受伤?你怎么在这里?

艾尔海森很少有这么迷茫的时候。他的手被我的手包裹着,有些不知所措:不是你喊我来喝酒的吗?

 

我顿了几秒,机械般地开口:现在是什么时候?

下午五点十七。

 

不是,不是……我是想问现在是几年几月?

小吉祥草王元年后530年5月7日。艾尔海森探究地前倾身子:你到底怎么了?很奇怪,说话也冒冒失失的。

 

我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:我平时说话也挺冒失的。

确实。艾尔海森点点头,但今天特别的冒失。

 

我心烦意乱地拿起旁边的酒单,艾尔海森建议我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。他说,憋在心里不是什么好方法。

我一点都看不进去。我该告诉艾尔海森其实我从过去来到未来,然后又来到另一个未来的时间点吗?艾尔海森之前死过一次,我该告诉他他死过吗?这太奇怪了,所有的事情都太奇怪了。要是我一股脑全都说出来,艾尔海森怕不是会认为我是神经病。

 

我很苦地笑了一下。艾尔海森问我有什么心事吗,我深吸一口气。

 

你现在有女朋友吗?

没有。艾尔海森好奇地抬头看我。

 

我们之间很熟吗?

什么?

 

不,不。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,就是问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够不够好?

挺好的。艾尔海森笑了一下:你的毕业论文还是我帮你改的呢,我可没这么帮过别人。不过我没有在向你邀功,我所说皆为事实。

 

太好了。我高兴地拍拍大腿:今天天气不错,是个好日子。那你要不要当我男朋友?

这之间有任何因果关系吗?艾尔海森的表情僵硬了一瞬。

 

没有,没有。呃……我想了想,委婉地开口:我是说,我很喜欢你。要不要交往试试看?

你看出来了?艾尔海森扬起一道眉毛:还是卡维跟你说的?

 

说什么啊?这下换我茫然了。

说我想和你交往……不过既然你提了,我也没必要大费周章了。艾尔海森眨了眨眼睛: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察人意了?

 

哼。我笑了一声:一直如此。说正事,近期……或是说近两年,你有没有要去枫丹的课题?

 

有啊,就在下个月。你问这个做什么?

我帮你提前订票吧。我说:走水路,如何?

 

艾尔海森扬起一道眉毛:最近的路线可是走铁路。

哎呀,我有没有跟你说过……那跨海大桥我从小看到大,裂缝越来越多,我总感觉要塌……我抓着艾尔海森的手摇了摇:坐船吧,好吗?

 

你这是在关心我吗?艾尔海森笑了笑:你是说过,但我可没你这么杞人忧天。不过既然你说你要订票,就随你吧。大不了我花久点时间,在船上看看书,我无所谓。

这就对了。我抓着他的手,把脸放在他的手上蹭蹭:我多关心你。

 

艾尔海森好像有些害羞,他沉默了一会儿说:我以前以为你不喜欢我。

 

为什么?

我记得你有在留言板写我的坏话,说我经常记你大过。

 

但是他也把身子前倾,嘈杂的酒馆里,我们就嘴贴着耳朵,耳朵贴着嘴地说,说得耳朵痒痒的,脸红红的。

 

出发前的前一晚,我感到无比安心。我们躺在床上笑着说悄悄话,艾尔海森很少笑。可是他笑起来很好看,我对他说你笑起来像猫猫。他古板地说:人是人,猫是猫。

但是他确实很像猫咪。猫咪的毛发软乎乎的,艾尔海森的呆毛翘在头上,也是软乎乎的,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。他抱着我,我们一起睡在床上。我捂着嘴,没有感到痛。原来做的时候一点都不痛。只有身体被点燃,是暖和的。

 

我站在码头上说:一路顺风。我会记得想你。

你不想我也不要紧……艾尔海森一脸平淡地说:我会……

 

我会记得想你。我打断他,或者说,我接下了他要说的话。

他很难得地笑了,然后上船。

 

我愉快地走向酒馆,打算喝点酒放松心情。我一喝就喝到了大半夜,大半夜里酒馆还是那么多人。虚空连接着无线电,荧幕上在播电影。黑白的电影,男女主在接吻。

我在吧台上低下头,也想象我和艾尔海森在接吻。

 

接吻的时候,电影停了。荧幕上插播了一条新闻:去往枫丹的船上安装了炸弹,工作人员赶到现场时,船已经沉了。

新闻没了,男女主继续接吻。

 

我走在街上,喝得酩酊大醉。我也在想象那是我和艾尔海森在接吻,在新闻插播之前,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。

 

我倒下了。

 

再度醒来的时候,我坐在餐桌前发呆。艾尔海森往我的面前打了几个响指,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进我的耳朵:……是昨晚没睡好?看你精神不好。

 

不太好。我转头看着餐桌周围,是艾尔海森家。镜子里有我的脸,明明没有过很久,可是我还是感觉自己苍老了许多。

 

听我说……我中午就要去枫丹了,那时候……

能不能不要登上那台列车?

 

我打断了他。我想,我眼睛的面积一定小于湖,我也很少哭,可是为什么坐在他面前,就像站在湖边,雾水就扯地连天。

 

能不能,不要登上那台列车?

不要登上那台列车。

 

艾尔海森有些吃惊地看着我。他什么也没说,拿起餐巾布擦了擦我的脸,我没有嚎啕大哭,可是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
他的声音很温柔:我就去一天一夜,会回来的。

 

我知道我在无理取闹。我很想把这一切告诉艾尔海森听,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口。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难受,想要倾诉痛苦了,只有一声长长的唉。

我说:给我也订张票吧,我陪你一起去。

 

我和他坐在列车上。列车要开了,大家带着出发的喜悦,看着脚下的跨海大桥。海水平静,波光闪烁,桥墩上有熟悉的裂缝,大裂缝小裂缝。但是小孩子的笑声响彻车厢,人们看不见裂缝。

列车开动的时候,艾尔海森问我是不是不舒服,脸色很不好。

 

我说我想跟你说个事。你就当故事听吧,也不要觉得我精神不正常。

阳光落在他的脸上。他迎着阳光笑了:你说什么,我就听什么吧。

 

我说我其实是从过去来的,我过去听你上课总在睡觉,还惹你生气,检讨书也不好好写,还逃课。你记了我很多次大过。

艾尔海森点点头:不像是故事。

 

我说第一次来到未来,你坐列车去枫丹的路上,死了。第二次乘船去枫丹的路上,也死了。这是第三次……我觉得我是个笨蛋,横竖都是死路一条,怎么让你死这么多次。我没有你聪明,艾尔海森。如果你是我,你会怎么做?

列车开到大桥正中央了。艾尔海森想了想,说:我想我会和你做一样的事,亲自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 

我低头看窗边的海。

我继续说话,可是越来越困。眼皮撑不起来,但我还是在拉他的手。

是不是人与人的见面是有次数的?所以每次分别都这么令人难过,不知道什么时候次数用完,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……

 

我看着他的眼睛,他的眼睛看着我。我张嘴,可是耳边只有轰地一声。不是轰隆隆的列车声,而是象征结束的,轰地一声。我们拉着手坠入颠簸的黑暗,桥坠毁了。

 

醒来的时候,我还在图书馆写检讨。我的头差点磕到桌子,有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扶住我的脸。

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呢,这场梦就醒了。

 

我不甘心地继续对着空气讲,流着眼泪也要讲完: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,看着你的眼睛总会让我有落泪的冲动。

我不知道大结局,所以我很想哭。

 

那只戴着黑手套的手顿了顿,给我擦了擦眼泪。

手的主人说:人生才没有什么大结局。想哭就哭吧。

 

我抬头看见艾尔海森,他坐下来我对面说:你好像在讲一个很动人的故事,可以讲给我听听吗?

 

 

 

  

 

 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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